【三国/昭师 玄师】碎叶
搬点中二期报社旧坑来充数吧。最近对子元又有爱起来，准备改写重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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构思昭师长篇的小片段，阿昭第一人称。
当时年少，所以子元阴戾和子上王八气场未全开（俗称性格OOC-_-|||）。太初幽灵式出没。
呃。以上。慎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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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边有同伴,其中不乏风姿惊人者.何平叔广袖轻舒，身后影落成舞，就连自己都不时顾盼一番。邓飏李胜等，谁不是千金之子，围坐在这里为他们所谓高雅的议题而争论不休。我听见笑声在各个角落起伏荡漾，盖过我听不懂的玄谈，盖过丝竹齐奏，好像要倾翻一只只斟满的玛瑙杯。
兄长是我所熟悉的丰神俊逸。他说话时眼里静静闪着光彩，更深处墨色兜转，不知隐藏了多少心事。一贯自矜，就算笑，嘴角的弧线也是若有若无。或许是我的错觉吧，他立在金碧下，整个人却笼了一层冷光，那是他在月光下练剑时的银芒，夺目，却不可近。
殿外，月色如洗，一地霜雪。
何晏举樽而来：“子元，今夜可曾尽兴？”
他似乎扫视了一周，看到身旁诸人因一贯从容的何晏步履凌乱而开怀，眼神暗示十足，也猜到了意思。唤来侍者给两人满上。“师已是不胜酒力，但平叔看来还未尽兴。罢，舍命陪良友，师回敬平叔三杯。”
满座哄闹。“哈哈，子元莫欺我，割鸡焉用牛刀？”何晏大笑，“你的海量自有敌手，想来他也正在赶来的路上。夏侯太初，哎，朗朗公子如日月入怀，是一定要让子元认识的。”
也不知是哪个词勾起了无名火，可能只是今夜沉闷了太久，终于按捺不住。我竟想也不想地唤道：“兄长！”
声音稚嫩得让自己莫名羞耻，也清醒了大半。我怔怔望着他们，正如他们怔怔望着我，窒息的一瞬。“昭儿？”兄长极温存地问道，这才是邺城那个握着我的手，一笔一划写下“昭”的阿兄。
“我……我们回去吧……”我是长大的孩子了，不，不要有哭腔。
“昭儿不舒服么？何平叔懂些医道，请他给你看看？”
“不要！”
我将头埋进兄长的衣襟里，肆意濡湿它。还能说什么？说我后悔一时好奇黏着他参加聚会；说我厌倦他们杯盏交错，议论玄虚；说我讨厌兄长和旁人亲如手足，讨厌何晏，讨厌夏侯太初，讨厌……整个洛阳？再也不会有将我高高举起，在铜雀台上鸟瞰邺城的阿兄了；再也不会有和我在院中互砸柿子，结果砸了父亲一脸的师儿了。司马子元名动京都，而我，只是他幼稚无知的弟弟。
有一双手拍着我的背，不是想象中温柔，倒带着几分激励的味道。“我们回去，昭儿莫哭了。”兄长在耳畔低语。
事情的结尾倒是很欢喜，我大方地向宴会主人道歉，将罚酒一饮而尽。连兄长都惊奇地挑眉。“第一次喝烈酒吧？”在走向马车的途中，他一边为我束发，一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。
有手指在发丝间摩挲的感觉很舒服，每一次触抚，都像是夜晚的凉风吹拂。我仰起头，对上他的双眸：“子上再也不会让兄长丢脸。”
今晚的月色真是格外明亮呢，他的微笑似叹息，与乳白的月光融为一体。我的目光紧盯不放，似乎只有这样，才能在他身上烙下刚许的诺言。他坦然回视，漆黑眸子深处是我看不见的波澜，又或许，静如止水。许久，直到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另一个映影，缓缓转身。
我此生见过的最美的男人。
我知道他是谁。
2012-8-15